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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す~存在與平凡的交響曲

第2章す~存在與平凡的交響曲

……

我猛地从梦里惊醒过来,额头上冒着汗,我看着窗外的月光,深呼吸着缓解着身体传来的疲惫感。

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,原来是做梦,我松了一口气。

昨晚上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噩梦,梦里的场景混乱不堪,我几乎分辨不清楚,只能凭借着记忆去猜测那个梦的具体内容。

我揉了揉眉头,掀开被子下床,穿着拖鞋打开门走向厨房。抱起三味线取下了石头,这个石头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动静,除了偶尔在睡着的时候会发烫,或者我在想什么事情的时候,它会有些微弱的震颤。

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卧室出来,正打算进门的妹妹愣了一下,我尴尬地笑了一下,说:『早上好。』

虚妹歪着脑袋,『你没休息好吗?』

『嗯。』我点点头,『最近有点累,我先去刷牙洗漱。』

虚妹看着我拿着牙膏挤牙膏,然后站在镜子前面刷牙,看着她的动作我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。

这一切,都是我曾经期盼过的。我想要拥有她,但我不能表露出来。这样,就很难得。

我把牙膏放进嘴巴里,看着镜子里面的我,忽然觉得这幅画面好温馨,好幸福。我伸出手摸了摸镜子里面的自己,忽然间有点不舍,不敢看镜子里面的自己。

我叹了一口气,擦掉嘴角上面残存的水珠,推开浴室的门。

虚妹还呆在原来的位置,看见我出来,冲着我笑了一下。我点点头,然后走出了浴室。

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这座城市,街道上行人匆匆,车辆飞驰而过。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汽,路边的草坪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野花,看上去漂亮极了。

『早上好。』一个声音传来。

我扭过头去,就看见了一棵树正在向我招手,他的身后,站着的人居然是古泉一树。我瞪大了眼睛,一瞬间有些恍惚。

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我看着他,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。我看着他,半晌,才说:『你怎么会在这里?』

古泉一树看了看我,说:『我跟着你一起回来的,有些事想要告诉你。』

我皱起眉头,说: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还有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』

古泉一树看了看周围,然后低声说:『我也是刚刚才知道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去中庭。』

我们沿着木质的台阶往上面走,我看着眼前的场景,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
古泉一树站在中庭,指着前方的花园,说:『你看到了蝴蝶了吗?蝴蝶效应的翅膀就像扇子一样,扇动会有永远不同的轨道。』

我顺着古泉一树的目光看过去,果然,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跹着,扇动着自己的翅膀。

『你什么意思?古泉。』我看着古泉一树问道。

古泉一树看着我,认真的说道:『这些蝴蝶会带来新的结局,我不希望它们在这条路上迷失。你懂我的意思吗?』

听到他的话,我的眉毛跳动了一下,然后看着他的双眼,说:『那你呢?你的目标是什么?』

古泉一树抬头看了看天,说:『我的目标很简单,只是希望它们不要死亡。』

他的语调平稳,就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的平静。我沉默了一会儿,说:『我们是朋友吧。』

古泉一树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,他看着我,说:『我说过。只要你需要,我可以随时帮你。』

『你知道我不会用你的。』我说。

古泉一树笑了起来,摇了摇头,说:『不,我知道。』他走到我的面前,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。他凑到我耳朵边上,说:『小心,神已经掷下骰子。』

这句话让我愣在了原地,他看了我一眼,他直起腰,对我笑了一下,转身离开了。

我盯着他的背影,有点愤怒。我知道古泉一树对于我来说是不同的,我也很珍惜这段友谊。

『神……』我喃喃的说着这个词,看着他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
※※※

我坐在椅子上面,看着桌子上面摆满的试卷,心烦意乱的。

我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。但是一直没办法决定。

我想,这个世界上,总有很多东西,是我们没有办法掌握的,就像我,没有办法理解古泉一树说的这些话究竟代表什么。

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。我不愿意承认我的未来是悲惨的,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按照我们的意志去改变,所谓的主角命运是什么?主角的命运是由命运决定的,而不是别人来决定的。

我一直不断的努力着,我渴望着改变自己的命运,但是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的规律,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去打破的。

我揉了揉太阳穴,然后趴在了桌子上面,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。

首先,我不应该怀疑古泉一树。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,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。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,他的确是个好人,但是这并不是他误导我的理由。

其次,古泉一树说的也许真的是对的,但是,这不足以证明,他能够预测我将来的人生。

宇宙人、未来人、超能力者

长门有希、朝比奈实玖瑠、古泉一树

有希很少说话但不会说谎,她说的话通常都是正确的或者绝对可信的。朝比奈实玖瑠(大)有意隐藏关键信息,禁止事项到底是什么?古泉虽然会主动解答,给出合理但不完全正确的答案,古泉也曾多次推翻自己过去的推测。

他对于自己的记忆和未来,似乎也产生了疑惑,我不知道他的脑海里面是怎么想的。如果是我,恐怕会选择继续遵循着自己的内心。

最后的异世界人,我从来都没有见到。

这些都不能够说明古泉一树所说的话是完全错误的,只能说明,我们的想象空间都被束缚住了,我们无法接触到那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。

但是,就算如此,我也不想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。我不愿意把自己交付到陌生人的手上。

古泉一树的态度让我很难判断出来,他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。

但是,即使是我们不能够想象的东西,我仍旧想要去尝试一下。不管结果怎么样,我都希望能够知道。如果我能够改变一些事情,那么,就算最后失败了,至少我知道我曾经做过的,也没有白费。

这样想着,我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,然后开始做试卷。

现在是临近暑假期间,老师布置的任务也不是特别的重。我只需要把所有的题都做完就好,其他的时候,都可以放松一下,玩玩电脑什么的。

我拿着笔,开始做题。

『铃铃铃~』下课铃响了,所有的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,而这些人的目标都很统一,都是去食堂吃饭,顺便聚餐。

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发现他们几乎都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,而我仍旧愁眉苦脸。

这些家伙们,真的没心没肺啊。我叹了口气,然后站起来。

※※※

在我走出教室之前,突然有一阵风刮过,然后一片落叶掉到了我的桌子上面。

我抬起头,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
我惊讶的看着他。

『阿虚,这次月考考得怎么样?』春日蹲在桌子,捏起那片落叶说:『我刚才看见你又是趴在桌子上面睡觉的,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啦?』

我看了看窗户,发现今天的风很大。

我看着她,然后说:『嗯,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吧。』

我看到春日微微的皱了皱鼻子,然后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面,撑着自己的下巴然后说:『那你要注意身体哦。』

『嗯。』

我们两个人在一起,一直都是很默契的。虽然我总是会跟她唱反调,但是她依然能够配合着我,就像是我们的性格互补一样。

虽然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矛盾存在。

『春日,你知道蝴蝶效应吗?蝴蝶扇动翅膀所带来的结局,往往会很糟糕。』我突然提起这件事情。

春日一怔,然后说:『这个我知道,不过我不担心啊,我的蝴蝶翅膀肯定能够飞得更远的。』

看着春日那副骄傲的样子,我摇了摇头。

蝴蝶是有翅膀的,但是我们都忘记了,蝴蝶翅膀也许不能够飞行,也不能够飞到一个安稳的地方。

这就是人。

我耸耸肩,『我也不知道。但是在很早之前,我听说过。很微小的事情,会引起很大的变化。这就是我们的世界。但是这只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,我相信,我的世界也会改变。』

『阿虚……你在说什么呀,我不懂呢。』春日挠挠头。

我笑了笑,『没什么,我只是瞎猜的罢了,我不过是想告诉你,不用害怕。你要去文学部活动室还是在这里一起吃午饭?』

『我要去文学部活动室!』春日立刻说。

我点点头:『那么,一起走吧。』我伸手拉着春日的衣袖,然后朝前走了过去。我看到周围很多人的眼睛,都看向了这边。

不过,我们都已经习惯了,甚至还会嘲笑那些人羡慕嫉妒。

这种场景我们遇到很多,但是也都渐渐习惯了。

我拉着春日的手,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去。文学部活动室离我们的教室有十五分钟,炎热的夏天打湿了我们的汗衫。我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,看着春日,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,我看着,突然有点心疼。

『阿虚,你有女朋友吗?』

我摇摇头,我并没有谈恋爱。

春日看着我,露出了一抹笑容,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:『那么,如果你有女朋友,就快点交往吧!我们都是同年级的,到时候,我们两个也能够一起参加高二的考试。而且,现在我已经决定了,我要考研究生!你呢,你准备干什么?』

我看了看春日,她的眼中有坚定的目光,她看着我,等待着我的答复。我顿了顿:『我也不太确定。我还没有想好呢。』

春日笑了笑:『你啊,一天到晚都在认真学习的。我想你的女朋友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。』

我沉吟了一番,然后说:『不知道,但是我会努力考取名牌大学。然后毕业之后留下来,照顾你。』

我低下头,揉了揉太阳穴,这段时间我确实是有点忙,忙着学业,还有工作,忙着做一些其他的事情,但是,我还没有做好准备,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将要结婚。

我还有太多的梦想。

春日笑眯眯的看着我:『好了,不要这样沮丧。你要知道,我们的人生还是很漫长的,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自己的理想,我也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可以陪着你。』

我抬起头,看着春日那双明媚的眼眸,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我的倒影,我笑着摸了摸春日柔软的发丝,然后握住她的手:『好啊,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吧。』

我们来到了文学部活动室的门前,我看着春日的侧脸。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。那时候,我和她初次相逢,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,坐在我的旁边。

凉宫是一个很自我的人,从来不会问别人为什么这样问,因此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太长。但是即使是短暂的一瞬间,我也很珍惜。

因为这一秒的相遇,我的生命里面多出了一个叫做「春日」的女孩。

春日厌恶日常人际交往与平凡,但她又知道自己是日常与平凡的一部分,她不甘平凡与充满热情活力地生活着,但又因为自我过于注重自己的目标而无意识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。这不是她的本意。

她总是喜欢独处,也不喜欢别人接触,所以我和她的关系,并不算太亲近。但是后来,我发现,我和她之间,居然有了默契。

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那么,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,我就不能停止脚步,不论前面是多难,我都会继续走下去。

我推开了门。

『啊……』

当我踏进去,里面传来了几声尖锐刺耳的叫声,两道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,然后我就看到有一张熟悉的女性面孔。

不好!

『你这个色虚!』春日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,然后将我狠狠地推到墙壁上面。

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春日,春日紧紧地攥住拳头,然后冲了上来……

我闭上了眼睛,但是预料之中的痛苦没有降临,然后我睁开了眼睛,发现春日正趴在我身上,我愣了愣,春日也呆住了,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松开了手。

我揉了揉自己的腰部,看着春日。我刚才还以为,春日会直接把我扑倒在地上呢……

春日的表情有点奇怪,她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我,然后轻咬嘴唇:『阿虚……你不许骗我哦!不然的话,你知道,我会很难过的!你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!所以,我才会讨厌你的。』

我皱了皱眉,春日看到我这样子,立马抱住了我:『阿虚……』我听着春日那软糯娇滴滴的语气,整颗心脏都酥了起来。

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我叹息着搂住了春日的肩膀,在心底暗骂一句:该死!这样怎么行?

这件事情之后,我就一直在纠结,我到底是要不要和春日说清楚。

我们的关系,似乎有一点不对劲。我必须要尽快解决掉自己的隐患,不能再耽误春日。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,就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面。

当朝比奈学姊换好下午体育课的衣服,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,朝比奈学姊问道;『阿虚,你最近是不是在忙着什么啊?怎么我们一起吃饭你老是不在状态?你在想什么呢?』

朝比奈学姊用叉子叉了一块牛肉递到了我的碗里面,我微笑着接过去,说了声谢谢。但是我却迟疑着没有吃,我放下了筷子,然后看着朝比奈学姊说道:『朝比奈学姊,古泉去那里了?』

朝比奈学姊一愣,然后说道:『你说古泉?我不太清楚呢……不过,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啊,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呢?』

我点了点头,然后又说道: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,居然需要这么忙……』

春日眨了眨眼睛,然后看向了朝比奈学姊,问道:『你知道吗?』

朝比奈学姊摇了摇头:『我也不知道。不过他应该不至于瞒着我们。』

我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着春日,说道:『如果有时间的话,就跟着我去图书馆看看书吧?你总是待在教室里面不利于学习的。』

朝比奈学姊惊讶地说:『啊?』

我看着她,认真地点了点头:『嗯,我记得春日你的成绩一直都不是很稳定吧?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恐怕……』

我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且春日也明显明白我的意思了。她抿了抿嘴,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
我松了口气。

这件事情终究算是解决了,不过在这件事情发展的过程当中,我一直担忧着另一件事情。那就是……如果被日本高层知道了我们的存在,并且告诉了国家的话,我们会怎么样?

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并不知晓,或者说是我根本不敢去想象。毕竟我不是一个科幻电影爱好者,也不是一个武侠片迷,所以我根本就想象不出来,如果我和我喜欢的人在这里被抓了,那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?

我甚至都怀疑我们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,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以外,我找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释。

当然,最后也证明了我的这个想法纯属多虑,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春日。

我坐在阳台上,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,思绪飞到了远方。这段时间,我的确是有很努力地学习,并且试图提升自己的实力。但是,我发现我并不是很适合这种训练方式。

『唉……』我深呼吸了一口气,然后叹了口气,我回头看到了对面的长门,此时长门也站在了窗边,她背靠在窗户上,脸上带着一抹忧愁,她的目光穿越了空间,落在了我的身上,她低垂着眼眸,看不清楚她的脸色。

她看上去有点憔悴,让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,她抬头看着我,然后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
我笑了笑,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差不多两、三米左右,虽然看不见彼此,但是我却可以感受到对面的长门正在凝望着我,这种凝视的感觉让我有一种错觉,就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。

长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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